40、040 生意开张_穿越之家和万事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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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、040 生意开张

  心里想着,脸上便带了几分探究。

  钱栗树又恢复来冷冰冰的样子,两道目光从青桃脸上掠过,疾步往前边走了。

  青桃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勾肩搭背的少年郎,等钱栗树走近了,两人笑着揽过他肩膀,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。

  “她就是谭夫子家的小姑娘”

  明明自己没多大,看青桃倒是副嫌小语气。

  钱栗树似乎又不耐烦了,不重不轻嗯了声,脚底生风拉出距离来,两人急忙跟上,问他是不是又琢磨出有趣的玩意来。

  近两月靠着钱栗树独特的想法和超群手艺,捯饬的玩意挣了不少钱,两人就盼着钱栗树带他们发财了。

  钱栗树脸上没什么变化,敷衍的点了下头。

  两人一愣,高兴得手舞足蹈,“那等什么,快走啊”

  清水镇来往商人多,做点小买卖营生容易,想发大财就难了点,县里就不同了,县里大户人家多,都是些见过世面的,同样的货分得出好坏优劣,最适合钱栗树这有绝活的人了。

  出行的牛车停在镇门口,是钱栗树朋友狗子家的,两人从小玩到大,亲如兄弟。

  每次出门他任劳任怨的赶车。

  钱栗树不是小气的人,挣的钱都是平分的。

  他撩起灰色长袍卷进腰带,欢呼雀跃的勒住缰绳,坐稳的钱栗树忽然改了主意,说不去县里,要去州府。

  狗子吓得不轻,“去州府”

  州府不比县里近,现在出门晚上怕是回不来,狗子愣了一刹那,“你爹不打你”

  “他和我娘去我外祖家了,三四日才回。”

  狗子松了口气,当即不再犹豫,“行,那咱去州府。”

  他不像钱栗树家里管得严,成天不着家,哪儿他没去过啊,意气风发挥起鞭子,抬头享受着迎面吹来的风。

  钱栗树对面坐着的灰衣少年郎就没他乐观了,他目光微闪,担忧道,“钱叔钱婶回家不见你会不会生气”

  “见着我也会生气。”

  这倒是实话,钱栗树的心思不在清水镇,任凭钱木匠找绳子拴也拴不住的。

  少年郎沉默了一会儿,不说话了。

  钱栗树兴致也不高,望着路边倒退的树木似乎想着什么事。

  这般沉默是少有的事儿,狗子不习惯地回头看着他两,“想什么呢”

  灰衣少年郎斜眼瞄钱栗树,“担心”

  他刚开口就被狗子打断,“你瞎担心什么哪,钱婶子再怎么找不着树子人也不会去你家闹的,你就是杞人忧天。”

  “我奶病了,我娘又要照顾”

  狗子最不爱听城子家里那点破事,翻来覆去就是奶奶偏心叔伯挤兑想方设法从他们这房抠钱的事儿,狗子怒其不争道,“还是你娘撑不起门户,要我说啊,就该不管那老太婆的死活,左右你爹不在了,大不了让你娘带着你们姐弟四人改嫁。”

  城子苦笑,“哪有你说的容易”

  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怎么就不容易了”

  这种话他们似乎谈论过好多回了,狗子不欲继续聊,劝他宽心,“你奶不就是钱吗,咱跟着树子混还怕没钱”

  两人游手好闲惯了,钱栗树不同,他五六岁就跟着钱木匠学木工,手艺不凡,这几年他们跟着钱栗树吃穿不愁,要不就冲城子奶的德行,早找钱栗树闹了。

  城子奶别的本事没有,骂人的本事倒是一流。

  当初就因钱婶子找不着钱栗树人去城子家问了句,城子奶就倒打一耙骂钱栗树带坏了孙子,要钱婶子赔钱。

  如此见钱眼开的人当真是少见了。

  亏钱婶子心肠好没往心里去,否则冲城子奶那番话,非让钱栗树和城子断绝往来不可。

  看钱栗树盯着远处发呆,狗子便问他又在想什么。

  钱栗树回答得直接,“纠结要不要去书塾读书。”

  狗子这辈子最怕就是进书塾了,当初没少跟着钱栗树逃课,他好奇,“怎么忽然想不开了”

  他记得钱栗树为了逃避读书,九岁就辍学回家钻研木工,整整四年没出去鬼混过,如今木工精湛,怎么又想读书了

  狗子一脸困惑。

  钱栗树没出声,旁边的城子心思敏锐些,问他是不是和谭家姑娘有关。

  前些天他们去县里要待一宿的,但钱栗树惦记租给谭家的推车要改动就连夜回了。

  从小到大,钱栗树只接触过谭家姑娘是读过书的。

  狗子眉头一挑,眼角瞬间堆起了笑,“树子,老实说,你是不是喜欢上谭家姑娘了”

  男女就那点事,狗子可再懂不过了。

  他嘿嘿笑两声,“那你眼光够可以的啊。”

  士农工商,谭家乃读书人,目前占着个农,他日极有可能入仕,而钱家是工,在钱栗树这辈想入仕希望小之又小,就钱谭两家的地位悬殊,说钱栗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为过。

  “树子,你行啊。”狗子心生佩服。

  钱栗树“”

  话不投机半句多,钱栗树懒得解释。

  狗子亲事年初就定下了,女孩家离县里近,狗子不懂避嫌,每次去县里都要到人家村里绕一圈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,要多得瑟有多得瑟,看得钱栗树都想拿箩筐把他的脸盖起来。

  太丢脸了。

  这不,他扭头不搭腔看在狗子眼里算是默认,越发来劲,“真喜欢人家可得把人看住了,谭家那样的门第,多半要和秀才结亲的。”

  “是是啊。”城子附和了句,看着钱栗树的眼神深邃了很多。

  “要不要狗子哥教你”

  狗子比钱栗树大几个月,常以哥自居,尽管钱栗树和城子不买账,他仍时时挂在嘴边,“要我说”

  说没说完,钱栗树抓起车里的东西就要扔过去,吓得狗子脸色大变,“唉唉唉,说归说,别扔东西啊,怎么跟你爹一个德行啊。”

  这是他给未来媳妇买的零嘴。

  不待他哀嚎出声,钱栗树的手一扬,泛黄的纸包嗖的飞了出去,在地上打了个滚,里面的糕点悉数洒了出来。

  狗子气得呲牙,“钱栗树。”

  钱栗树无辜耸肩,“我赔。”

  狗子“”

  车轮辗过,糕点稀碎,狗子心里更是窝火,他差点的是这点钱吗,是他的心意

  城子看得好笑,“咱不去县里,你买再多嫂子也吃不着,下次去县里再给嫂子买。”

  嫂子的称呼是狗子强烈要求的,担心路途远有人拐跑他媳妇,让钱栗树和城子务必喊嫂子喊响亮了。

  城子面皮薄喊不出口,钱栗树又是个闷不吭声的。

  为了让两人张嘴,狗子不惜拿钱贿赂。

  一声嫂子一文钱。

  可怕钱栗树给能的,撺掇城子喊了几百声嫂子,差点喊得狗子倾家荡产。

  心酸事儿不提也罢,狗子问起正事,问钱栗树又想到什么挣钱的路子了。

  钱栗树卖了个关子,“去了州府你就知道了。”

  牛车在蜿蜒的山路行驶片刻便隐入山木间看不见了,留下山头萦绕的雾久久不散。

  青桃推着车回家招来不少人询问,她落落大方有话答话,不到半天街坊邻里都知道青桃准备自己做买卖了。

  毕竟是个小姑娘,街坊邻里议论的不少。

  青桃倒没注意人们议论了什么,她先将推车里里外外擦了遍,把蒸笼放上去试了试,四蒸屉的高度对她来说有点吃力,不过钱栗树心细,在推车的手柄上安置了撑杆,停车后竖好撑杆车就不会倾斜。

  不仅这样,木板边还订了两根木头,用来挂板凳正好合适。

  她不知道钱栗树怎么看出来的,不过有了这个方便,她搬动蒸屉就轻松多了。

  明天逢集,夜里青桃就开始忙活了。

  邵氏和郭寒梅抢着帮她干活,青桃让她们先去睡觉,说等生意做起来了忙不过来再让她们帮忙。

  知她心里有主意,邵氏便没插手。

  倒是郭寒梅,搓着手在门边徘徊许久才慢慢回了屋。

  油灯亮着,青桃熟练的揉面,五斤面被她分成两份,两斤做包子,三斤做馒头。

  赵氏和邵氏做馒头喜欢直接将面粉揉成光滑的面团,做成圆形放蒸笼里,那样方便省事,但馒头中间是蜂窝状,口感不好。

  青桃做馒头的步骤要复杂些。

  先把面粉揉成粗糙的面团,搁置在旁后就开始多肉馅,剁成泥里就往里加入烧热的猪油,慢慢往里加入调料。

  很快香味就溢了出来。

  东屋里的郭寒梅闻着味儿了,掀开被子想去灶房瞧瞧,坐起又躺了回去。

  青桃做买卖是公爹点了头的,买面买调料都是婆婆给的钱,两口子当真器重青桃这个闺女,她频频示意要给青桃打下手两口子装耳聋听不到,任由外边人说她这个儿媳的不好。

  毕竟她刚进门青桃就抛头露面做买卖,像她这个做大嫂的诚心不让她好过似的。

  本以为婆婆态度好转她日子会轻松些,哪晓得出了青桃这事。

  她侧身认真听着灶房的动静,左思右想,最后还是走了出去。

  青桃正在揉面。

  揉成光滑的面团就行。

  三斤面看着不多,揉起来就有些费劲了,她站在砧板前,两只手捏着面团来回使劲。

  一张脸在油灯照耀下泛着暖色。

  身旁忽然多出一只手,青桃颤了下,抬头看是郭寒梅,“大嫂还不睡”

  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
  两块面团,让青桃一个人揉不知道揉到什么时候。

  她掀开木盆上盖着的白布,却被青桃阻止了,“大嫂,明个儿你还要早起做饭,这点事就我来吧,我刚开始做,什么情况没个数,让我自己做几天再说吧。”

  在赵氏面馆时,面粉是赵氏准备好了的,多少斤赵氏从不和她说,添水添糖都是青桃凭着感觉来,那种感觉不好把握,每次慢慢试着添加甚是费时,她希望有个清楚的量,一斤面粉加几碗水几勺盐做个详细记载,如果生意好做,揉多少斤面都不是问题。

  见砧板边摆着纸笔,郭寒梅认出水和盐等字,以为她在详细计算成本,悻悻缩回手。

  “那我陪三妹说会话吧。”

  说完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  她和青桃真的算不上亲近,搜来搜去没什么话题可聊,便把外边听到的话说了。

  街坊邻里暗搓搓打听她的身份品行,怀疑她进门后给青桃脸色看,逼着青桃外出挣钱,郭寒梅语气轻飘飘的,“她们怕我恶毒不给你好日子过。”

  也不看看到底谁不给谁好日子过。

  郭寒梅笑,“想来小妹你长得面善招人喜欢,婶子们为你抱不平,不像我嘴巴笨不会说话,何时惹她们不高兴也看不出来。”

  青桃停下动作,两根手指掐了点面团尝甜味,她做馒头放的是蔗糖,南边产的,价格不便宜,青桃买蔗糖时邵氏直说不划算,反复问她能不能挣到钱。

  钱挣是能挣,挣得没那么多就是了。

  青桃觉得不亏。

  薄利多销,别看清水镇的有钱人不多,但舍得买包子馒头的人可不少,便是普通人家也乐意掏钱买。

  甜儿有些淡,青桃又添了半勺,拿半勺水搅匀倒在面团上,和郭寒梅说道,“大嫂为人和气,怎么会得罪她们,想必没有像我这个年纪就自个出去做买卖的,她们觉得稀奇就多问了几句而已。”

  青桃不怎么去别人家串门,在镇上亦没朋友,她们怎么会平白无故帮自己说话

  约莫是有人从中挑事。

  长舌妇青桃见得多了,她劝郭寒梅别往心里去。

  “我没事,就是和你闲聊几句而已。”

  青桃看她一眼,郭寒梅脸上笑着,青桃便没再说,转而问起她去过镇上的布庄没

  说起这个郭寒梅就满脸遗憾,“去过了,许是清水镇不讲究外头的风俗,收的绣品里没有我绣的元帕。”

  元帕是女子洞房花烛夜用来检验女子成亲前是否是清白之身的,郭寒梅去布庄时有些难以启齿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鼓足勇气问出口,结果人家布庄压根不收那玩意,而且看她的表情甚是怪异,郭寒梅扛不住了,灰溜溜赶紧走了。

  没少在心里庆幸没有报谭秀才的名字,否则丢脸丢大了。

  青桃又尝了下味道,估摸着差不多了,拿白布盖上,洗了手抓起笔开始记载用量,随口问道,“大嫂没想过绣别的”

  “布庄给的价格太低了。”

  青桃倒是能理解,都是老实过日子的百姓,温饱尚且是个问题,哪儿舍得在衣着上费功夫。

  便是谭秀才穿的衣服也没几件绣了花纹的。

  她给郭寒梅出主意,“大嫂想手里的绣品卖个好价钱的话不如去州府瞧瞧”

  “我”郭寒梅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,嘴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。

  她这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,青桃竟让她往州府跑,她来路都找不着,被人卖去山里都不知道,她白着脸摇头,“我胆子小,我可不敢。”

  青桃也琢磨过自己的话略微不妥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在郭寒梅眼里,谭青文去哪儿她就去哪儿,如果让她离开谭青文独自出院门她怕是想也不敢想的,青桃道,“我说的是将来有机会的话。”

  郭寒梅还是觉得害怕。

 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。

  青桃还要揉做包子的面团,郭寒梅不说话,她也不吭声了。

  安安静静的。

  青桃揉好面团收拾砧板灶台时郭寒梅已经回屋了,揉包子时她添了半勺盐,记在本子上后她也回屋睡觉了。

  心头惦记着事,天不亮她就醒了。

  窗外黑漆漆的,隔壁有窸窸窣窣啃咬的声音,青桃细听了会儿,确定是谭青槐养的兔子后翻身下了床。

  时辰还早,上房和东屋都没动静,她看了眼木盆里发的面,膨胀了约有两倍大。

  和青桃想的差不多。

  她洗了手,系上围裙,开始新一轮揉面。

  郭寒梅揉着眼睛站在门口,有些吃惊,“还要揉”

  院子里亮起光她就醒了,以为婆婆来灶房煮饭,吓得她一个激灵爬起来。

  竟是青桃。

  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衫,径直走到灶台边。

  蒸笼架在大铁锅里,锅里还没添水,郭寒梅舀了两瓢水,淘好米就坐去灶台后等着。

  等青桃做好包子馒头她就能生火了。

  这是郭寒梅问过青桃的,上边放蒸笼,下边煮饭,互不影响。

  青桃又把面揉成光滑的面团,随即搓成长条放在撒了面粉的砧板上,然后用刀均匀地切成块。

  郭寒梅还没回过神,青桃已经将切成块的面团放进了蒸笼。

  她诧异,“这是馒头”

  她吃过的馒头是圆乎乎的,这种形状的还是头次见。

  青桃解释,“切出来的馒头更好吃。”

  还是切成一块一块的,随后拿木棍摊开,清水镇地处西南,人们不擅做面食,家里更没备着擀面杖,因此青桃手里的木棍在郭寒梅眼里就是木棍,她问青桃,“这么做会不会太复杂了。”

  她娘做馒头像做汤圆那样做的,手法简单得很。

  “不会。”

  青桃话很少,她将面团摊在手掌,提着边往里舀了大勺馅儿,接着开始收边。

  郭寒梅记得外边买回来的包子也是这种款式的,不过看青桃做的包子更圆润好看些。

  莫名的,她舔了舔唇。

  青桃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包子做出来了,出乎意料的,肉馅有些不够,青桃又舀了点猪油勉强凑够最后两个包子。

  随着火烧起来,包子的香味也越来越重了。

  谭秀才起床便问谁家煮饭怎么这么香。

  邵氏端着水进屋,一脸是笑,“青桃蒸包子呢。”

  青桃赶早市,包子已经搬到推车上了,谭青槐端着碗,碗里放着半个包子,他恋恋不舍的看着青桃出门,反复询问,“三姐,真的不要我陪你吗”

  “好好读你的书。”

  “哦。”谭青槐极不情愿的应了声。

  看着碗里热腾腾的包子直流口水,心想他要是跟着青桃,想吃两个包子不是问题,可恨家里人多,分到手里只得半个。

  谭青武何尝看不出他的心思。

  他的半个包子已经吃完了,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牙槽里的面团,挑拨道,“你不说青桃最疼你吗,怎么给个包子都舍不得”

  谭青槐瞪他,“还不都怪你。”

  谭青武如果不起床他就能吃一个包子,偏偏青桃给他包子被谭青武看到了,邵氏就让他和谭青武分着吃。

  他的包子就这么无缘无故分了半个出去。

  “还是你和青桃感情不够好。”谭青武重重说了句,谭青槐扑过去就要打他。

  兄弟两关系一直不错,哪晓得最近因为兔子嫌隙渐生,谭青武也喜欢那只兔子,夜里睡觉也想抱着,谭青槐自是不肯,兄弟两就吵了一架,谭青武气着了,不肯让兔子继续待在屋里,说影响他读书,谭青槐骂他丑人多作怪,自个看不进去书怪在兔子头上。

  照理说这句话没什么不对,偏偏谭青武较劲了,就说屋子是两人在住,里边的东西也是两人在用,那兔子也该是两人所有。

  谭青槐百般不愿意,没少和他吵。

  当然,这是私底下的事,在邵氏面前他们可不敢撕破脸。

  这不,邵氏一出来,谭青槐就收住了动作,告状,“娘,二哥说三姐坏话。”

  谭青武忙回应,“我没有。”

  “你说了,你说三姐对我不好,只给我吃半个包子。”

  给半个包子是邵氏的意思,青桃靠卖包子挣钱呢,哪儿能由着谭青槐他们敞开肚子吃,青桃叫她吃她都没吃,要不是青桃硬要她尝两口她都舍不得。

  “娘那个包子在灶房,你们没吃够就把那个吃了吧。”

  兄弟两也不嫌吃过的包子有口水,蹭的跑进了灶房,这次倒是没吵,默契的分成两半一人一半。

  青桃给邵氏谭秀才都留了包子,郭寒梅和谭青文的也有,只是谭青文还记着村里的事,不想吃青桃的东西,他不吃郭寒梅也不好动嘴,包子装在碗里没人动,邵氏让谭秀才给吃了。

  吃了两个包子的谭秀才油光满面,笃笃的和邵氏说,“咱闺女厨艺又有长进,她卖包子肯定能挣钱。”

  这还真让谭秀才说中了,依着青桃的打算是要去西市叫卖的。

  西市往来的商人多,那些赶路的舍得花钱。

  可不等她到西市,蒸笼里的包子就卖完了,只剩下几个馒头。

  馒头是拿刀切的,瞧着不如普通馒头大,事实的确如此,普通馒头添的糖精,她添的蔗糖,成本高,总要想法子从其他地方捞些回来。

  一斤面粉做十五个馒头,她一斤面粉做了差不多十九个馒头。

  上前买馒头的人略有迟疑,不过青桃不是见人就解释的性子,只让买馒头的人可以先尝,尝了后再看买不买。

  先前她没提,拿老面发酵的面团会有股酸味,为了冲淡酸味,她揉面用的水是泡过草木灰的,草木灰碱性,能中和老面的酸味,如此就剩下蔗糖和面粉的香味。

  眼看就快到赵氏面馆了,后边忽然诱人喊她,说是剩下的馒头她全买了。

  来人气喘吁吁的姑娘,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,身材干瘦,眼里没什么光。

  她问青桃多少钱。

  馒头比包子便宜,两文钱一个,三文钱两个,蒸屉里剩下七个,十一文钱。

  那人爽快的给了钱,问青桃能不能将其中个馒头单独装起来。

  青桃备着有大纸,包六个馒头不是问题,青桃问她用不用绳子捆起来。

  捆紧实的馒头块头会小些。

  姑娘迟疑了会,“不捆了,我抱着吧。”

  等青桃把单独包好的馒头的递过去,姑娘毫不迟疑塞进自己怀里,热乎的馒头烫得她胸口颤了颤,但没掏出来,随即抱着剩下的六个馒头飞奔而去。

  托她的福,出门不过两刻钟青桃就将蒸笼里的包子馒头卖完了。

  出乎意料的顺利。

  不过青桃知道自己是运气好,先是遇着几个过路的生意人买了四十个,又碰到这个姑娘买了七个,平时不见得会有这么好的运气。

  不管怎么说,卖完了是好事。

  她推着车掉头,到巷子里遇到谭秀才他们出门。

  看到她,谭青槐摇头摆尾跑了过来,“三姐你怎么回来了,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”

  谭秀才亦有同样的担忧。

  青桃笑眯眯点了点蒸笼,谭青槐不明其意,青桃只得开口,“都卖完了。”

  “啥”谭青槐脸上的表情极其夸张,直接上手晃了晃蒸笼,“真卖完了”

  他个子矮,够不到最上层的蒸笼盖,谭秀才身量高,几步上前揭开蒸笼盖,里面空荡荡的,只剩下包子的清香,他也难掩惊讶,“这么快就卖完了”

  “运气好遇着几个赶路的,他们买了很多。”

  谭秀才慢慢回过神,“那说明今天日子好,你选这天开张选对了。”

  人多少有点迷信,青桃出门就卖完所有包子馒头,换了谁都会说两句好话,他阖上蒸笼盖,“那你快回家补会觉吧。”

  昨晚青桃忙得晚今个儿又起得早,长此以往身体怕会吃不消。

  况且她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。

  青桃嘴上答好,实则想着回家再揉面蒸几蒸抽馒头卖。

  做包子调馅儿来不及了,卖馒头不是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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